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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东垣的用药特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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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圣张仲景之后,李杲(李东垣,-,金大定二十年至蒙古蒙哥汗初年,或南宋淳熙七年至淳祐十一年,河北真定人)是影响最深远的医家之一。他早年师从易水学派名家张元素,之后发展出脾胃论思想,并创制许多行之有效的方剂,一直被后来医家至为推崇。

北宋灭亡以后,女真和蒙古*队先后进入华北地区,建立了金朝和元朝。中原板荡,民不聊生。除了大量的人口逃离至南方,本地留守人口也因为经济衰敝、战乱频发及瘟疫流行等原因急剧下降,*河两岸千里沃土由良田变成了养马场和盐碱地,曾经的世界最繁华都市东京(金代改称开封)一再遭到围攻,最后一蹶不振。李东垣亲身经历了年壬辰之围,目睹蒙古*累月围困金国开封城的惨状,云“都人不受病者,万无一二,既病而死者,继踵而不绝(见李杲《内外伤辨惑论·卷上》)”,据他描述,一百多万人中至少有几十万人死亡。

李东垣所处的这个时代背景,人民疲于奔命,“未免劳倦伤脾,忧思伤脾,饥饱伤脾”(见明代朱一奎《医旨绪余》所述李东垣小传)。他得其师张元素所教诲之“古方今病不相能也”思想,针对当时的具体疾病流行特点、人的体质特点和气候轮回特征,又深挖《内经》关于脾胃方面的论述,继承和发展了张仲景六经辨证思想和组方用药特点,建立了独树一帜的脾胃学说,撰写了《脾胃论》、《内外伤辨惑论》、《兰室秘藏》、《东垣试效方》、《珍珠囊药性赋》等系列重要著作。他自身出生在富裕之家,但是悲天悯人,立方主要针对性解决下层人民的病厄,施药无不符合廉、简、便、效的特点。

关于脾胃学说的病因病机等理论暂且不谈,仅他的组方用药特征便是十分鲜明的。在此简单地罗列分析。

主要的用药特点

首先我们肯定他的组方用药主要是针对脾胃病为主的;其次他的组方选药范围很小,可以是几个小组药物的反复搭配组合,对比《中药学》教材,他的选药范围局限于“补虚药”、“解表药”、“清热燥湿药”、“清热凉血药”、“峻下逐水药”、“祛风湿药”、“化湿药”“利水渗湿药”等等少数几类,并且每类只选一两味,至多三五味药反复出现在他的个人经验方中;第三,其组方用药相对安全平和,明言师承张元素教诲“不可峻利”,除了偶有使用甘遂、大戟、牵牛子等现代认为有*的“峻下逐水”类药外,其他药物可以说都是廉简有效、目前的临床实用性很强的,而不像金元明清部分医家组方多用“*”药、猛药、怪药和贵药,在强调医疗安全性的今天已毫无实用性可言,他即便偶用有*、峻利之药,也是指出一要严格把握使用指针,二要对药物进行缓和的预处理再施用。

所以,李东垣说,凡治病服药,必知时禁、经禁、病禁、药禁。

夫时禁者,必本四时升降之理,汗、下、吐、利之宜。大法,春宜吐,象万物之发生,耕耨砟斫,使阳气之郁者易达也。夏宜汗,象万物之浮而有余也。秋宜下,象万物之收成,推陈致新,而使阳气易收也。冬宜周密,象万物之闭藏,使阳气不动也。

经云:夫四时阴阳者,与万物浮沉于生长之门,逆其根,伐其本,坏其真矣。又云:用温远温,用热远热,用凉远凉,用寒远寒,无翼其胜也。故冬不用白虎,夏不用青龙,春夏不服桂枝,秋冬不服麻*,不失气宜。如春夏而下,秋冬而汗,是失天信,伐天和也。有病则从权,过则更之。——《脾胃论·用药宜禁论》

1、时禁

必本四时升降之理,汗下吐利之宜。春宜吐,象万物之发生。耕耨砟斫,使阳气之郁者易达也;夏宜汗,象万物之浮而有余也。秋宜下,象万物之收成,推陈致新,而使阳气易收也。冬宜周密,象万物之闭藏,使阳气之不动也。因此,临床用药之时,遵“天人合一”的思想,一定要注意季节变化。如冬不用白虎,夏不用青龙,春夏不服桂枝,秋冬不服麻*,不失气宜,才能维持人体的平衡状态。

2、经禁

东垣根据经脉的循行和阴阳属性,提出了汗吐下的禁忌。如足太阳膀胱经为诸阳之首,行于背,表之表,风寒所伤则宜汗,传入本经则宜利小便。若下之太早,必变证百出,此一禁也。足阳明胃经行身之前,主腹满胀,大便难,宜下之。盖阳明化燥火,津液不能停,禁发汗、利小便,为重损津液,此二禁也。足少阳胆经行身之侧,在太阳、阳明之间,病则往来寒热,口苦,胸胁痛,只宜和解。但胆者,无出无入,又主升发之气,下则犯太阳,汗则犯阳明,利小便则使升发之气陷入阴中,此三禁也。

3、病禁

东垣据《*帝内经》“辛甘发散为阳,酸苦涌泄为阴”的理论及药物的四气五味,再根据病人的病情及阴阳变化,详细地提出了服药的禁忌,这一思路在临床上运用得当,可提高疗效。

4、药禁

如胃气不行,内亡津液而干涸,求汤饮以自救。非渴也,乃口干也;非湿盛也,乃血病也;当以辛酸益之,而淡渗五苓之类,则所当禁也。汗多禁利小便,小便多禁汗,咽痛禁发汗利小便。若大便快利,不得更利。大便秘涩,当以当归、桃仁、麻仁、郁李仁、皂角仁和血润肠。如燥药则所当禁者,吐多不得复吐,如吐而大便虚软者,此土气壅滞,以姜、橘之属宜之;吐而大便不通则利大便,上药则所当禁也。诸病恶疮及小儿瘕后,大便实者,亦当下之,而姜、橘之类则所当禁也。又如脉弦而服平胃散,脉缓而服*芪建中汤,乃虚虚实实,皆所当禁也。

综合以上东垣所述用药宜禁论,临证之时很有参考价值。不仅可以进一步提高疗效,还保障了用药的安全性。正如东垣自己所论:“人禀天之湿化而生胃也,胃之与湿,其名虽二,其实一也。湿能滋养于胃,胃湿有余,亦当泻湿之太过也。胃之不足,惟湿物能滋养。仲景云:胃胜思汤饼,而胃虚食汤饼者,往往增剧,湿能助火,火旺郁而不通,主大热。初病火旺不可食以助火也。察其时,辨其经,审其病,而后用药,四者不失其宜,则善矣。”

中医与西医的一个重要区别就是重功用而轻器质,中医的脾胃不单是指西医的消化系统,作为“后天之本”的脾胃,更多的是代表人体“正气”,所以中医有“存的一份胃气,便有一份生机”。总结李东垣的治病用药除了以上“四禁”,还具有以下特点。一、甘温除热脾胃气虚,运化失职,不能充养元气,阳虚而生内热。按照《内经》“劳者温之、损者益之”的理论,东垣排除一切苦寒药,用甘温药来除热,即甘温除热,中气得甘温之药滋助而充盛,这样才能下助元气,元气充而上升,使阴火下降而发热自除。东垣用*芪来益肺气,解决发热、自汗;用人参补元气、补中气,解决懒于语言、虚喘;用炙甘草来泻心火,除烦,甘草同时还是补脾胃的药,补脾胃以助长升发之元气,这三味药甘温补中,是东垣常用药物。然此三味药不可作用于肾,肾阳虚和肾阴虚都不可用,这点当识!二、升阳泻火东垣在升降问题上,特别重视升的一面。他认为,只有谷气上升,脾气升发,元气才能充沛,生机才能旺盛,阴火才能潜藏。反之,若脾气不升,谷气下流,生化乏源,气血亏虚,阴火上冲,则诸病由生。因此,在临证时,他特别强调升阳益胃法的运用。他所创立的补中益气汤、升阳益胃汤、升阳除湿汤、补脾胃泻阴火升阳汤等方剂,均体现了这一学术思想。东垣言:“胆者,少阳春升之气,春气升则万物安。故胆气春升,则余脏从之;胆气不升,则飧泄肠澼,不一而起矣。”升麻、柴胡、羌活、苍术、防风、*芪、人参等有升发阳气、补益胃气作用的药物就成了他使用频率最高的药物。然东垣用升麻、柴胡药量很轻,怕升麻、柴胡升散耗气,到了近代张锡纯用桔梗代替升麻、柴胡,这确有深义,可避免升、柴的散性。三、引经报使及时令用药李东垣接受了老师张元素引经报使的药物理论,故他在治疗疾病时加入引经药,如治疗疮疡时,根据疮疡所属经络部位加入引经药,在他的普济消*饮中可以看出,走上药物(桔梗、升麻、柴胡)的应用使药直达病所。同时东垣在结合用药的时候,非常强调遵从自然规律这一原则。这相承《*帝内经》“用寒远寒、用热用热”的思想。不管是切脉或是望诊,都是以有无胃气为疾病好坏的分界线。记得老师曾对我说:“人们只知心脏重要,但很少注意天天受纳食物的肠胃”,脾胃受伤,水谷就不能变为精微物质,就不能滋养五脏人体。暴饮暴食固然不好,但饮食过少也是不行,唯有“中庸”才好。中医强调“整体观念”,脾胃病,则五脏俱病。所以治其他疾病也多从脾胃入手,如调治失眠、精神疾病、月经失调等无不如此。

四、药物分组和组方

分析其主要选药分组如下,可见东垣选药是在一个较小的范围内:

1、健脾胃补肺气类:人参、甘草、*芪、白术,以上四药常常并用或不用白术,或配当归,不见其他医家常用的山药等。

2、滋阴补血类:白芍、当归、地*、麦冬。补血不见阿胶、何首乌,滋阴仅见麦冬,其它如沙参、百合、天冬、石斛、枸杞子、玉竹、女贞子、龟甲、鳖甲等一概难见,用麦冬的地方也少见。白芍、当归、地*三种,所用法则不尽相同,加川芎就是临床最常用的四物汤,但东垣往往将四者单独使用,尤其常用当归(又分为当归身和当归梢之不同)。

3、升散解表类:又称风药,又是主要的引经药,东垣最擅用之,这里又分为以下亚组,

(1)羌活、防风、藁本、独活,或无独活、或无藁本,或四者俱全,常作为一组,谓之除湿;

(2)蔓荆子、细辛、白芷,谓之治头痛,蔓荆子、细辛常配川芎;

(3)柴胡、升麻,常配陈皮为单独药组,谓之升阳;

常用的菊花、薄荷、桑叶、蝉蜕、紫苏、香薷等在其方中均难见或不见。

4、利水通淋类:茯苓、泽泻、猪苓、车前子、防己、木通、滑石,不见用薏苡仁等常用药物。

5、苦寒清热类:李东垣认为这一类部分药物有滋阴清热的作用,*芩、*连、*柏、龙胆、知母、石膏、葛根、连翘,未见或罕见用栀子和金银花、蒲公英等各种清热解*的药

6、辛温祛湿和中类,分为以下亚组:

(1)温中:生姜、姜*、干姜、肉桂(或桂枝)、吴茱萸、黑附子、川乌

(2)芳香化湿:砂仁、藿香(叶)、白豆蔻、草豆蔻、益智仁、丁香(皮)

(3)祛湿:苍术,常配伍*柏

(4)消食:神曲

7、行气消痞类:川楝子、陈皮、青皮、厚朴、木香、槟榔、枳实,少见或不见用香附、乌药、佛手等。

8、活血类:苏木、红花、桃仁、三棱、川芎、丹皮,喜用苏木,川芎仅见用于治疗太阳经病的羌活胜湿汤,丹参、牛膝、鸡血藤等未见使用。

9、祛痰类:仅见半夏一种,南星、贝母、瓜蒌等基本未见

10、治痔通便类:秦艽、大*、郁李仁、火麻仁,值得指出的是其主张以秦艽为君药润肠通便,未见使用芒硝等。

此外,各种补肾阳的药物如杜仲、淫羊藿、巴戟天、续断、肉苁蓉、菟丝子等一概不见,据今本补全本的《兰室秘藏》中卷收有壮本丹、加味青娥丸、加味补阴丸等以这些药物为主,但一是不符合他的一般用药原则,二是这三首方剂仅见于日本万治元年刻本的《东垣十书》,孤证亦不足采信。

其它如息风止痉药、开窍药、重镇安神平肝类药、止血药、退虚热药等等类别的药物均难见或不见,东垣通过他的特殊理论用他常用的药组方来治疗相关杂病。

以上虽未列尽其所用,但主要如此,掌握其主要用药分组则可以进一步分析其方。

下面分析一些东垣代表方的组成,数字代表以上红色标号:

1、补中益气汤:1(有当归)+3(3)。此方原意是治饮食不节所致的各种虚损、劳倦。*芪虽为君,但并非像现在可以超大剂量使用。大概此方本意为“劳役过度”的社会下层人民所设,药味要少,剂量宜轻,中病即止。又以此提出“甘温除热”的理论,可见过度劳苦形成各种虚热之症在当时十分普遍。

2、通气防风汤:3(1)(无独活)+3(3)+1(无白术)+*柏、青皮、白豆蔻。本方重用*芪、升麻、柴胡,治风热郁遏肺气所致肩背痛、自汗、小便数而少。

3、羌活胜湿汤:3(1)+甘草、川芎、蔓荆子。本方以羌活、独活为君,治疗太阳经不通畅所致的腰、背、项疼痛而活动不利。

4、除风湿羌活汤:3(1)+3(3)+4(茯苓、泽泻、猪苓)+6(3)+*连。本方以羌活为君,治一身尽痛。

5、升阳顺气汤:1(无白术)+3(3)+半夏、草豆蔻、*柏。本方重用*芪为君,治劳役者胸胁胀闷、气短等。

6、升阳补气汤:3(1)(无藁本)+3(3)(无陈皮)+生地、白芍、厚朴、泽泻、甘草、生姜、大枣。本方重用柴胡为君,治劳役者头部昏闷、全身无力。

7、升阳散火汤:3(1)(无藁本)+3(3)(无陈皮)+葛根、白芍、人参。本方重用升麻、葛根、羌活、独活、白芍、人参等,治四肢困倦发热、皮肤烫手,是“甘温除热”理论更典型的方子。

8、升阳益胃汤:1+3(1)(无藁本)+3(3)+4(茯苓、泽泻)+半夏、白芍、*连、大枣、生姜,此方为补中益气汤+升阳散火汤+二陈汤加减的变方。本方以*芪为君,半夏、人参等为臣,治秋燥所致的各种困乏。

9、*芪人参汤:补中益气汤+二妙丸+麦冬、神曲、五味子。以*芪为君。治盛夏火热斫伤元气所致的以自汗明显为特征的各种头面火热、脾胃虚、困倦、萎软之症。

10、清暑益气汤:1(有当归)+3(3)(无柴胡)有+6(3)+泽泻、葛根、五味子、神曲。以*芪、苍术为君。治长夏湿热天气所致的困乏及各种不适症状,也可用于中暑,东垣认为这些就是《内经》所讲的“骨痿”。

11、半夏白术天麻汤:二陈汤+6(3)+天麻、白术、人参、泽泻、干姜、神曲。重用半夏、陈皮。治眩晕、痰厥头痛。

12、清阳汤:*芪、升麻、当归、葛根、炙甘草、生甘草、苏木、红花、*柏、桂枝。本方重用*芪、升麻和当归身,引药上行并重在滋补营血,治面肌痉挛伴多汗等症可也。

13、胃风汤:3(1)(羌活、藁本)+3(3)(无陈皮)+6(3)+炙甘草、白芷、葛根、当归、麻*、草豆蔻、干姜、蔓荆子。本方重用升麻、白芷和甘草,重在疏散头面风热。可治颞颌关节紊乱,或面肌痉挛伴有面部浮肿者。

14、清胃散:升麻、*连、生地、丹皮、当归。本方重用升麻、*连。可治三叉神经痛之类的头面剧痛。

15、升麻*连丸:5(*芩、*连)+升麻、生姜汁、檀香、青皮、生甘草。以*芩、*连为君。治与多食肉有关的口臭。

16、安胃汤:*连、五味子、乌梅、生甘草、炙甘草、升麻。可治自汗,乃至半身麻木不遂。本方同时重用*连、五味子、乌梅和甘草,意在以收敛为主。

17、清燥汤:1(有当归)+2(生地、麦冬)+3(3)+4(茯苓、猪苓、泽泻)+5(*连、*柏)+6(3)+神曲、五味子。本方为补中益气汤+五苓散(无桂)+二妙丸合方,重用*芪为君,苍术、五味子为臣。名曰清燥,实则润燥同用,偏燥。东垣指出,六七月间,湿重热盛,肺金不能当,绝寒水生化之源,源绝肾亏,痿厥之病大作,腰以下痿软难动,行走不正,两足剞侧,可用此方。此描述约合多发性周围神经病、脊髓炎、各种截瘫、多发性肌炎和肌营养不良等病。

18、双和散:四物汤+*芪、肉桂、大枣、生姜,此方合四君子汤即十全大补汤。治虚劳少力。

19、厚朴温中汤:7(厚朴、木香、陈皮)+茯苓、草豆蔻、甘草。重用厚朴、陈皮。治胃脘胀满。

20、神圣复气汤:1(无白术,有当归)+3(1)(无独活)+3(2)(无白芷)+3(3)+5(*连、*柏)+6(1)(干姜、附子)+郁李仁、葵花、草豆蔻、枳壳、生地。,本方重用干姜为君,柴胡、羌活为臣。原本制方过程比较复杂,现今已难以依古法操作了。何谓“复气”?简单说,夏天极热,必有冬天过冷,因为是夏天来气驱赶阴寒太甚,则冬天就会阴寒暴增,回来复仇。《内经》云“有胜则复”,又称“子复母仇”,指五行所生之气(子气)暴增来填补母气所曾受到的伤害。所以东垣立足于运气学说,指出此方制方之义便是针对“寒水来复火土之仇”所导致的系列临床症状,主要表现为入冬后上热下寒,头面火热且恶风寒,腹以下冷痛,并有各种心烦意乱、夜卧不安。

21、木香化滞汤:半夏、草豆蔻、甘草、柴胡、木香、陈皮、当归、红花、生姜。以半夏为君。治疗心下痞满、不思饮食。

22、益胃散:1(无白术)+6(1)(干姜、姜*)+6(2)(白豆蔻、砂仁、益智仁)+厚朴、泽泻。治虚寒所致的胃脘痛。

23、枳实导滞丸:4(茯苓、泽泻)+5(*芩、*连)+大*、枳实、神曲、白术

24、葛花解酲汤:五苓散(无桂枝)+理中丸+6(2)(白豆蔻、砂仁)+7(青皮、陈皮)+葛花、神曲、木香。重用白豆蔻、砂仁和葛花。治急慢性酒精中*、Wernicke脑病

25、通幽汤:2(当归、生地、熟地)+8(桃仁、红花)+升麻、甘草。重用当归身、炙甘草和升麻。可治各种食道梗阻。

26、润肠丸:10(大*、麻子仁)+桃仁、当归、羌活。重用麻子仁和桃仁。治劳倦并大便干涩。

27、导气除燥汤:4(茯苓、泽泻、滑石)+知母、*柏。重用*柏为君。治劳倦导致小便不通畅。

28、草豆蔻丸:6(1)(吴茱萸、姜*)+6(2)(草豆蔻、益智仁)+1(无白术、有当归)+3(3)(无升麻)+7(青皮、陈皮)+神曲、大麦蘖面、桃仁、僵蚕。本方重用草豆蔻为君,半夏、大麦蘖面为臣。治秋冬四肢厥逆,身体沉重,不可转侧,头部可回顾等,相当于腰颈椎病、落枕等病症。

29、选奇汤:甘草、羌活、防风、*芩,治剧烈的眉骨疼痛。

30、神效*芪汤:1(无白术、当归)+白芍、陈皮、蔓荆子。以*芪为君。治全身麻木不仁及两目风热等。

31、清空膏:5(*芩、*连)+3(1)(羌活、防风)+甘草、柴胡,治常年偏头痛,热像较重者,本方重用*芩为君药。

32、导气汤:3(3)+*芪、甘草、青皮、当归梢、五味子、泽泻、红花。以*芪为君,甘草、青皮为臣。治两腿麻木沉重,从组方来看,以治周围神经病所致的为佳。

33、解表升麻汤:3(1)(无独活)+3(3)+苍术、当归、甘草,或加麻*。治遍身壮热、骨节疼痛。

34、健步丸:3(1)(羌活、防风)+4(防己、滑石、泽泻)+6(1)(川乌、肉桂)+柴胡、天花粉、苦参、甘草。本方重用防己为君。治疗老年性骨质疏松、骨关节病等所致的膝关节受限。

35、养神汤:1(有当归)+3(3)+5(*芩、*连、*柏)+6(3)+半夏、麦芽、川芎、木香。乃补中益气汤+二妙丸+半夏泻心汤合方。重用*芪为君。治精神短少、不得睡,颈项疼痛,适用于如疲劳综合征、神经衰弱、失眠或并有颈椎病患者。

《东垣试效方》《医学发明》《活法机要》《用药心法》《珍珠囊药性赋》等书所涉方、药要比以上广泛得多,但都不是其核心著作,所以暂不列入本文讨论的范围。倒是《药类法象》这一小册子所举药物及法则,与东垣核心主张最接近,下面将结合其说进一步讨论。

五、君臣佐使、用药剂量、因时用药及加减法则等

东垣组方,承医圣仲景和法之妙,补散结合、升降结合、润燥结合、寒温结合,用少数几个常用药组,尽无穷的变化,若太极之混元一气貌。

一方分多个层次,剂量往往区分悬殊,君臣佐使之分昭然,其所谓“君臣有序”。春病以柴胡为君,夏病以*芪、*连为君,长夏(夏至之后)病以*芪、苍术为君,秋病以*柏为君,冬病以干姜、草豆蔻为君,太阳病以羌活、独活为君,阳明病以升麻为君,上身病重羌活、升麻,下身病重防己、*柏,痰病必重用半夏,活血重苏木,润燥必重*柏、当归、桃仁等(并不避苍术、羌活等辛燥之品)。又在《脾胃论》中指出:脾胃不足,白术为君;心火亢盛,*连为君;肝木妄行,柴胡为君;肺金受邪,人参为君;肾水盛、侮脾土,干姜为君。等等。其余臣药、佐使药在此不一一列举。

又云:“今所立方中,有辛甘温药者,非独用也;复有甘苦大寒之剂,亦非独用也……此所谓升降沉浮之道。”以气机动态平衡为道,我以为还是不脱一“和”字。

顺应天时,称:冬不用白虎,夏不用青龙,春夏不服桂枝,秋冬不服麻*。等等。

选方亦因应四时。以脾胃病为例,春病(风邪伤肝,弦脉)以甘草芍药汤、*芪建中汤之类甘酸之剂为主;夏病(火热之邪伤心,洪脉)以三*丸、泻*散、调胃承气汤等甘寒之剂为主;长夏(湿邪伤脾胃,本经太过,缓脉)以平胃散加白术茯苓、五苓散等除湿淡渗之剂为主;秋病(燥邪伤肺,涩脉)以异功散加当归,四君子汤加熟地等甘温、甘润之剂为主;冬病(寒邪伤肾,沉细脉)以益*散、养胃丸、理中丸、理中汤,寒甚加附子等甘热剂为主。

重用君药,中医之恒则。但是超大剂量使用柴胡、*连、苍术、*柏等,当今医家恐不多见,但如果确实把握好了用药指针并且注意巧妙配伍,其实应该也不是问题。再就是,如金元时代,苍生普遍贫穷,东垣所注剂量其实本身是极轻的,君药也不过一次用一钱两钱(3-6克),其他药三分五分(1-1.5克),有时*芪为君药也仅用五分,拿到现在是不可想象的。所以他所传世的方剂,今日用药应该是按原方比例换算来增量使用。另外要注意的是,东垣之方惯用柴胡、升麻以升阳,并非初习者所领会的只当佐使药,而相反往往是君臣药,尤其是升麻往往重用,甘草、五味子等也是根据情况可以重用,另如除风湿羌活汤羌活直接用一两,其他药均在一钱及之下,均是可以留意的地方。而蔓荆子、藁本、木香、陈皮这些药只能为佐使,倒是轻用即可。

常用的加减法则列举如下:

东垣主张夏病用甘温补气+升发阳气的组合为主,如以补中益气汤为底,但浊气在阳时,往往需要稍佐酒*柏降浊,冬则用吴茱萸,浊气在阴则重用升麻、柴胡升发阳气可也;各种滞塞,冬加吴茱萸,夏加青皮、陈皮、益智仁、*柏;食少不饥,加炒神曲;腹中气上逆,加*柏、*连;心下痞闷,加白芍、*连,冬月不加*连,加丁香、藿香叶;口干、嗌干,加葛根、五味子;胁下急痛,加柴胡、甘草;胸中郁闷,加橘红、木香、青皮;腹中或周身刺痛,加当归身;

呕哕,减益智仁,增五味子;胸腹有寒气停滞,则加青皮、陈皮、木香(谓之“定法”);秋月气涩滞,则加比你槟榔、草豆蔻、砂仁或白豆蔻;春月食滞,减青皮,增陈皮,少佐风药;春寒,加益智仁、草豆蔻;脚膝萎软,加*柏,不愈,增*柏加防己;多寐,口多白唾,加益智仁;气短、困倦,加羌活、独活,并依次加*芪(量最大)、升麻、柴胡、藁本(量最小);

头痛加蔓荆子,痛甚加川芎;头顶痛加藁本、细辛;头沉重、倦懒,加半夏、生姜;颈肩臂肘外后方疼痛,加羌活、防风、藁本、甘草;面肿热,加*芩、*连;夏月咳嗽,加五味子、麦冬;秋冬月咳嗽加麻*;春月咳嗽加佛耳草、款冬花;久咳,去人参;胁下痛,加柴胡、甘草;脐下痛,加熟地,不已加肉桂;

遗尿加*芪、人参,不愈改加*柏、生地;小便次数多而短,加泽泻;夏月大汗,加五味子、*柏;脚膝痿弱,加*柏、知母;面色恶,去*芩、*连,加附子、桂枝,面色恶、多悲恐者更多加附子、桂枝(或肉桂);心下痞闷,能进食,加*连,不欲饮食者勿加;气短,恍惚若梦游,困乏无力,少加五味子;感觉燥热,加*柏、生地;有大便意而解不出,加当归身;身体沉重,无论小便多少,据加茯苓、泽泻、苍术、*柏;春夏腹痛加白芍,冬日腹痛则去之,加干姜、半夏……

宋代以来,道家思想复兴,宋金元几朝出了不少影响深远的道教名师。金元四大家应该都是在这个文化背景下产生的,并创造了新的学说、新的流派。

李东垣重视阴阳五行、太极八卦、运气学说、气机的升降沉浮、天时的顺逆等这些理念构成的医学哲学,并力图用之来指导临床实践,着重提出了以中土脾胃为本、百病源于脾胃损伤的观念。组方用药又无不体现了道家思想“和谐”“顺应”“从简”“灵动”的特点。这些基本指导思想本身值得我们中医临床工作者回味和学习。

东垣脾胃学说显然是医史中一个新的台阶,为元明清等朝代中医学的进一步上台阶、新的学说进一步涌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他的一些方剂至今仍旧实用性很强。

比如在我临床工作中,用补中益气汤治疗重症肌无力、功能性发热、疲劳综合征,用羌活胜湿汤治疗头痛、颈椎病、多发性神经病,用羌活汤治疗各种功能性遍身疼痛、疲劳等情况均取得满意效果。值得指出的是,补中益气汤治疗譬如重症肌无力,*芪剂量比要高于东垣原方所示,并配合系列补肾温阳的药物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,毕竟东垣本身设此方的原意并不是针对重症肌无力相关症状的。所以这一事例让我领会到古方今用时既要守成,又不可拘泥的道理。

总结,李东垣用药组方特点:其特点之一:药味多而有章可循,内伤杂病,多为久病失治或一脏牵及它脏俱病。症情复杂,不是一两味药而能奏效的。因此,东垣组方,照顾面广,标本兼治而又主次分明,因他一贯主张以补脾阳为主,多用参、芪、术、草,但不是一味的呆补,同时很注重脾胃阳气的升发,因此,多以风燥升阳药物配伍,常常选用有鼓舞脾阳气,消除困脾之湿,气味轻薄的升发之品,且多分经络而用。如用防风、羌活升发太阳之火,独活、细辛升发少阴之火,柴胡升发少阳之火,升麻、葛根升发阳明之火等,以引清阳之气,兼能除湿散风,做到动静结合,补而不滞,但他恐助火太过,方中均少佐*连、*柏、*芩、桑叶、石膏等药,以泻各经多余之火,使阴阳互补,少出偏差。伤阳太过,必损阴血,时加四物汤、圣愈汤、生脉散、清暑益气汤之属,刚柔相济,气阴双疗。并用引经药如柴胡升麻走两胁,独活羌活入督脉等,使补药直达病所。特点之二:治慢性久病,用小剂量药频频久服,东垣善于掌握药物的用量,他的方剂虽大而用量很小,如补中益气汤,每剂总量不过三钱三分,葛花解酲汤,每服只二钱,升阳益胃汤,每次粗末半两煎服等等。这么轻的药量,是否能够治病呢?用药在于对症合拍,不在于方剂大小,长期虚弱症,尤其是兼慢性脾胃虚弱症,出现胃呆纳少,每天饮食不过三、二两,还觉脘闷腹胀,是脾胃功能不健全的表现,倘每日吞服大剂煎药,只会给脾胃増加负担,加重病势发展,即所谓“欲速则不达”。再说慢性病乃“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”,其来也渐,其去也缓。不可能设想投几剂药,几日即愈。治斯疾,须假以时日,用小量药缓缓扶持,初看似觉太慢,日久则会“由量变到质变”,使功能恢复而病愈。因此,东垣小剂量频投之治慢性杂病的方法是科学的。当然,用药的多少和用量的轻重,应视病情而定,东垣用药也非都是小量,如当归补血汤*芪用量为一两,当归为二钱,说明他并不拘泥于一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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